2023年胡潤富豪榜揭曉當晚,玲花名下新增兩家跨境電商公司,其商業版圖已涵蓋房地産、直播基地、聲樂培訓等七大領域。而曾毅被拍到在深圳某商圈反複考察奶茶店選址,這已是他繼燒烤店、潮牌服飾後第三次創業嘗試。
時間倒回深圳金色時代歌舞廳,18歲的玲花騎着二手自行車來應聘伴舞,卻在後台撞見正在調試音響的曾毅。這個比玲花大7歲的湖南小夥,彼時已是月薪3800元的音樂總監。他破例将蒙古族姑娘留下當主唱,每月分她1500元工資——這是五五分賬模式的雛形。
1998年非典期間,歌舞廳被迫停業。曾毅抵押老家房子籌錢維持組合運轉,每日騎着摩托車帶玲花輾轉地下通道賣唱。這段經曆催生了他們獨特的街頭表演模式:曾毅用煙盒打節拍,玲花用蒙語長調吸引路人,這種融合民族與嘻哈的風格,後來成為鳳凰傳奇的基因。
2003年音樂人何沐陽在深圳采風時,被歌舞廳傳來的蒙語版《大悲咒》震撼。他帶着《月亮之上》demo找到組合時,曾毅正在教玲花使用第一代MP3播放器。三人在地下室修改了17版編曲,曾毅堅持加入說唱段落:“要給民族音樂裝上鋼鐵翅膀。”
這首成本僅8000元的歌曲,在2005年《星光大道》總決賽現場引發萬人合唱。孔雀唱片創始人陳仁泰連夜帶着30萬現金趕赴北京,掏出計算器演示分成模式時,曾毅突然按住合同:“錢要對半分,組合才能長久。”這個決定,讓本可獨享7成收益的玲花每年少賺千萬,卻保住了華語樂壇最長久組合。
2014年成為分水嶺。玲花成立工作室投資影視配樂,參與《唐探》系列音樂制作;曾毅沉迷機車改裝,花費200萬組建“鋼鐵騎士”車隊。當《荷塘月色》彩鈴收益到賬時,玲花購入深圳前海地塊,曾毅則購置了遊艇。
這種差異在直播時代被放大。玲花團隊的MCN機構簽約27個非遺歌手,抖音店鋪年銷草原牛肉幹1.2億元;曾毅直播帶貨蒙古奶茶翻車,因說不出配料表被網友群嘲。看似五五分的賬戶,實則早已被商業嗅覺拉開差距。
在鳳凰傳奇工作室的财務報表上,組合收入始終嚴格對半分賬。玲花投資賺的每一分錢,都會單獨存進标注“個人投資”的賬戶。曾毅對此從無異議:“沒有他當年的1500元工資,我早回鄂爾多斯放羊了。”
或許正是這種清醒,讓這個從地下通道走出的組合,成了流量時代最後的傳奇。當玲花在商界談判桌上運籌帷幄時,曾毅正在内蒙古資助第8所鄉村音樂教室——這對相識于微時的夥伴,在各自賽道續寫着他們的“五五開”人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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